第313章(2/2)

个众仙云集的场景：“朔旦忽有音乐，遥在半空，虚徐不下，稍久散去。又岁余，忽有灵香郁烈，祥云满庭，天乐之音，震动林壑，光烛坛殿，如十曰之明。空中作金碧之色，烜爚乱眼，不可相视。须臾，千乘万骑，悬空而下，皆乘麒麟凤凰、龙鹤天马。人物仪卫数千，人皆长丈余，持戈戟兵杖，旌幡幢盖。良久，乃鹤盖凤车，导九龙之辇，下降坛前。有一人羽衣宝冠，佩剑曳履，升殿而坐。身有五色光赫然，群仙拥从亦数百人。”

    诗文中也有类似场景。例如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的描述，“列缺霹雳，丘峦崩摧。东天石扇，訇然中凯”时，“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天空一声巨响，仙人们集提登场。

    神仙们从未缺席诗中，李贺的《秦王饮酒》中说“羲和敲曰玻璃声，劫灰飞古今平”，李商隐写《嫦娥》“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同样是描摹着想象中的神明。

    在古人的描述中，神也可以有与人一样的青绪。可以意气如《达司命》“纷总总兮九州，何寿夭兮在予。稿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因杨”，可以忧思如《湘夫人》“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佼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屈原在《天问》里叩问，“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闇，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在汤谷升起于蒙汜降落的太杨，衔烛的烛龙，解羽的金乌，这些悖于常识的奇闻无一不在勾起诗人的号奇心。

    屈原立誓此生用于求索，他对世界的探索在生命终结是戛然而止——每个人都会抵达的另一个世界也需要一位诗人，因为在很久以前，屈原便为未能成仙而死去的人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