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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蹭了蹭其上的烫金书名,莫名想到了韦映华今天和他说的话。感情不能只靠一个人来维系,如果不习惯一段关系从亲近变得冷漠,那完全可以试着主动去联系。
江南岸以前没想过这些,他不喜欢社交,也从来不会主动去靠近谁。
但今天韦映华说的话让他觉得有理。
所以他准备立即实践。
他重新打开手机,点开微信,在消息列表里找见了“言小春”。
而后点开输入框,慢慢在里面按下“新年快乐”四个字。
但就在他点击“发送”的那一秒,手机接进了一通电话——
正巧来自言戒。
江南岸没想到他会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有点意外,但在短暂的迟疑后还是滑了接通。
“喂?”
节目录制结束之后,言戒就很少给他发信息了,现在为什么突然打来一通电话?
“吊老师。”
电话听筒里传来言戒含笑的声音:
“好久没听到你声音了。”
“是吗?”江南岸又往沙发里缩了缩,无意识地蜷起了手指。
“是啊。”言戒嗓音略显沙哑,语调有些懒散:
“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老说在通话中,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你拉黑了。大过年的,跟谁这么能煲啊?”
“闪闪老师。”江南岸如实答。
“闪闪?”言戒对这个答案显然十分意外,停顿片刻,却也没多问。
“怎么了,着急找我有事?”江南岸实在没弄懂言戒这通零点二七分的电话是什么意思,就为了听他声音?
“也没什么事,这不是过年了吗,问候我们吊老师一声。”言戒还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片刻话锋一转,另问:
“你在上海吗?”
“不在。”
“哦?那在哪儿?”
“苏州。”顿了顿,江南岸补充道:
“韦导家里。”
言戒在脑海中迅速检索出这个名称:
“哦,春风的导演,韦映华老师是吗?”
“嗯。”
“真想不到。”言戒轻笑一声。
“什么?”
“想不到,你还会跑那么远跟别人一起过年。”
“……”
江南岸垂了垂眼,没有应这句话。
很快,言戒又问:
“打算待几天,什么时候回上海?”
“明天……过零点了,今天,今天下午就回。”
“哦——”言戒拖长了尾音。
“怎么?”
“没什么,下午几点到家?我给你拜年去。”
“?”江南岸愣住,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来上海?”
“是啊,高不高兴欢不欢迎?新年的第一天,小春先来一通电话给您送一份热腾腾的祝福,下午再给您送个热腾腾的人,哎呀还有十几个小时就能见到吊老师了,想想就激动。”
江南岸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风。
他垂下眼,道:
“别激动,我没有什么能招待你的,你来了只能站在我家阳台张嘴喝东南风。”
“为什么不是西北风?”
“因为房子是东南朝向。”
“嗬,东南朝向采光好啊!”
这话说完,言戒自己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