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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这边。余闻嘉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眼。远处跑过来一只大金毛,叼起草地上的飞盘,甩着尾巴看着余闻嘉。无辜的眼神,蓬松的毛毛,余闻嘉对猫猫狗狗一向没什么抵抗力,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
大金毛咧起了嘴,嘴里的飞盘掉了,尾巴甩得快要飞起来。
它低头咬住飞盘,嘴筒子拱过来,飞盘抵在余闻嘉膝盖上,这是让他帮忙扔飞盘的意思。
余闻嘉接过它嘴里的飞盘,它主人站在不远处,一个皮肤黑黑的男孩儿,他朝余闻嘉挥了挥双臂,十分豪放地喊了一声:“哥!把飞盘扔过来!”
余闻嘉扬手把飞盘扔了回去,金毛猛地一个转身,直奔飞盘而去。没等飞盘落地,狗子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接住了飞盘,而后又急转身朝余闻嘉这边跑来,叼着飞盘送到余闻嘉手里。
已经玩晕头了,不知道谁是主人了。
余闻嘉揉揉它的大脑袋,把飞盘扔回去。狗子太兴奋,跑跑跳跳的,脖子上的狗牌都掉了。余闻嘉弯腰捡起草地上的狗牌,还没起身,不远处狗子叼着飞盘猛冲过来,直直地往他身上一撞。
余闻嘉弯着腰,重心不稳,直接被撞倒了。他手在地上撑了一下,掌心压到了一块小石子,惯性使然,他手没撑住,又压着那颗石子往后一滑。
他最近可能跟猫猫狗狗有点犯冲。
掌心传来一阵明显的刺痛,黑皮男生快步跑过来:“你没事吧哥!”
“没事。”余闻嘉把手里的狗牌递给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男生懵懵地接过狗牌,看见他手心的伤口,眼睛一瞪:“我靠。”
余闻嘉手心被石子划破了,伤口在冒血。
“怎么了闻嘉?”李彻放下牌走过来,喊着问了声。
池镜在几米开外的湖边钓鱼,依稀听到李彻的声音,他回头看了眼,看到余闻嘉坐在地上,李彻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摇了摇头,一只手撑着地站起来,起身后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怎么了?”陆思远也朝那边看过去。
话音刚落,池镜已经放下鱼竿朝那边跑过去了。
“怎么了?”池镜马上过来了,一来就盯着余闻嘉的右手,“手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下。”余闻嘉把手垂在身侧。
池镜把他手拽起来看了一眼。余闻嘉手心被划了一道痕,伤口不大,但有点深,伤口处渗出血来。池镜从兜里摸出纸巾,抽了张按在他的伤口上。
陆思远也过来了,问:“手摔伤了?”
“没事,被石头刮了一下。”余闻嘉说。
“车上有消毒的吗?”池镜转头问陆思远,“酒精碘伏什么的。”
“有。走,去车里吧。”
“不好意思啊哥,这家伙人来疯,它不是故意的。”黑皮男孩带着歉意地说,大金毛乖乖地坐在他脚边,尾巴还一甩一甩的。
余闻嘉看向大金毛,还想揉揉它的大脑袋,他微微笑了下,跟男孩说:“没事。”
池镜跟余闻嘉一起去了车里,陆思远找出药箱,从药箱里拿出生理盐水和碘伏。他把消毒的药水放桌上,等从箱子里翻出无菌敷贴的时候,池镜这边已经在拿生理盐水帮余闻嘉清洗伤口了。
看到池镜抓着余闻嘉手腕、眉头紧锁的样子,陆思远动作微微顿了下,随后把无菌敷贴放到了桌上。
“那你帮他弄吧,我先出去了,鱼竿还在那儿放着呢。”陆思远说。
池镜抬了下头:“嗯。”
伤口是有点深,一直有血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