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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镜和仇亦是在室内场馆打的球,余闻嘉看到半程接到了他爷爷打来的电话。老爷子下午开着四轮电动车去郊外钓鱼,回来路上车胎破了,一路漏气, 没能撑到家。现在车坏到半道上,他只好给余闻嘉打了通电话。
老爷子这辆四轮代步车还是余闻嘉给他买的,开了两三年了,日常非常爱惜。
余闻嘉跟池镜说了声, 就赶去他爷爷那儿了。
也得亏余闻嘉走得早, 再多待一会儿就得看到池镜打球摔跤。
球类运动难免磕磕碰碰, 池镜的网球是大学那会儿仇亦教他的,网球是项费钱的运动,他那时候哪有经济条件玩这种高级运动,也就是仇亦爱叫他一起,还把他教入门了。
前些年在国外工作繁忙,也没有固定的球友, 池镜有好几年没有跟人打过网球,回国以后才重新拾起这项爱好。
池镜和仇亦打球是放松性质,不会打得太过火,不然容易受伤。池镜今天有点打兴奋了,飞得老远的球也不管不顾地去接,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磕伤了膝盖。还好手即时在地上撑了一下,没有摔得多重。
因为上次打球池镜就不小心被球砸了,仇亦这次特意带了医药包。
池镜坐在球场旁边的长椅上,给伤口简单消了下毒,仇亦弯着腰往他膝盖上喷药,说笑道:“下次都不敢找你打球了,回回都受伤。”
池镜笑了下:“哪是回回,不就两次吗。”
“今天干嘛呢,有家属看着打兴奋了啊?横冲直撞的。”
池镜点头:“啊。”
仇亦笑着往他旁边一坐:“人都走了还搁这儿兴奋呢。”
池镜笑着没说话。
说起来两次受伤都跟家属有点关系,上次是因为家属出远门心里挂念人不在状态,这次又是因为家属过来旁观打得兴奋了。
“还好是走了。”池镜拿起椅子上的水喝了一口,“不然看见我摔跤该挂脸了。”
刚才要是不拼死去救那个球,那一跤完全可以避免。这也不是竞争性质的比赛,就是休闲放松的活动,余闻嘉要是知道他是这么伤的肯定得说他。
仇亦乐了:“池处夫管严的人设屹立不倒。”
等药干了,池镜把裤腿放下来,站起来稍微动了动腿。
还好,没伤着骨头,活动自如。
池镜还打算继续打,仇亦笑道:“你可算了吧,你这腿再蹦跶几下分分钟就肿了,还打呢。”
池镜动了动膝盖:“没那么严重。”
仇亦摇头,开玩笑道:“管你严不严重,我不打了。回头你家那位知道你受着伤还继续打,挂脸了怎么说?还得赖我。”
池镜被他逗笑了。
后来两人没再继续打,去休息区歇了会儿,点了两杯喝的,坐着聊天。
余闻嘉处理完他爷爷那边的情况,又立马赶回了网球场馆。他在路上给池镜打了通电话,池镜很快接了,应该是没再打球。
“我过来了。”余闻嘉说,“你打完了?还是在休息?”
“打完了。”
“我十五分钟到。”
“好。”
池镜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膝盖伤了下意识不想让余闻嘉知道。也好在今天穿的是长裤,能把摔的地方挡住。他上了车,没提刚才摔跤的事。
“回来得挺快,”池镜把球拍放在后座,“老爷子呢,人和车都给送回去了?”
“嗯。”余闻嘉转头看了他一眼。池镜打完球出了一身汗,头发有点潮,被他随意地捋到脑后,没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