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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孟婵音暗咬下唇,抬步跨进院门。
昨日下了一夜的白雪,现在墙头绽放的红梅上沉甸甸地压着白雪,暗香扑鼻,一路过来皆是美景。
孟婵音循着记忆往书房走去。
待停在书房门口,她抬手敲门时忽又有些犹豫。
等下见到他,应该说些什么?
她心下暗忖,迟迟敲不下去的门恰巧被打开。
孟婵音下意识抬眸看去。
青年身着玄黑长袍,墨发用玉簪束之,因伤还未好浑身透着清瘦的病容。
他靠在门口,长身玉立,眼睫垂出淡淡阴郁,从上而下地望着她满脸的错愕,似没料到他忽然开门了。
很久未曾看见她了。
她披着毛茸茸的披肩,发髻上沾着雪的湿气,眼睛也是湿漉漉的,出门时唇上还涂了层晶莹的唇脂。
很好看。
他看得入迷。
孟婵音被他看得耳根忍不住发烫,垂下头,小声地道:“我是来送药的。”
不知为何,她如今被他的眼神看,心中就止不住地突跳,甚至还浮起奇怪的心虚。
比当时两人背着众人,他每夜都来她房中还要心虚。
息扶藐目光从她的唇上移开,将门拉开些:“外面寒气重,进来。”
孟婵音下意识抬步进去了。
屋内的暖气很足,有书本的纸墨香,还有淡淡沉香,糅杂特殊的香气钻进鼻翼,她深呼吸一口气,听见身后传来的关门声,倏然反应过来她进了息扶藐的书房。
心中没来由的紧张揪起。
息扶藐转身见她提着食盒,局促地站在中央,垂头盯着脚尖。
上前一步,她就如受惊般往后退一步。
息扶藐停下脚步,没再继续上前,乌黑的眸子沉沉地望着她,“不是说给我送药的吗?”
孟婵音忙将食盒递过去。
息扶藐没有上前接过来,问她:“我能过来吗?”
孟婵音想到刚才的事,脸上一阵热浪,暗咬下唇点头。
息扶藐往前走,高大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上,极具侵略地将她覆住。
孟婵音忍住想往后退心,等到他将食盒接过来开口想说离开。
话还未从口中出来,他倏然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她的面前,身子隐约发颤。
孟婵音见他脸色惨白,忙不迭的将他扶起来:“阿兄没事吧?”
她看见他玄黑的衣裳渗出深色,甚至还闻见了血味儿。
好像是伤口崩开了。
但息扶藐将身子虚靠在她的肩上,神情并不为之所动,像是已经习惯般摇头道:“无事,只是伤口崩开了,一会儿就好了。”
孟婵音眼眶微酸。
扎向他的那一簪她根本无法忘记。
看着他如今这般虚弱,她心中升起密密麻麻的愧疚,扶着他往里间休息的小榻走去。
将他安置在上面躺着,伤口那一团洇得湿漉漉的。
孟婵音见后,转身往外去。
还没有跨出去,便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腕。
他望着她:“去哪里?”
孟婵音红着眼转头:“我去找大夫。”
出了那般多的血,她害怕他会出事。
息扶藐垂下眼睫,颤了颤,没有松开她的手,道:“不用兴师动众的请大夫,你帮我去拿药,帮我包扎一下便好。”
孟婵音含泪点头,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