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胛上也有一处伤疤,看样子似乎也是枪伤。周之莓从未问过赫维托这个伤是怎么来的,他也懒得提起。赫维托抱着周之莓,幽深的眼眸紧盯着她,看着她面部神情的变化,手上的动作在加快,眸色随之变得更加幽暗危险。
“Bunny,看来你很喜欢这把粉枪。”赫维托将枪抽出来,看着上面湿淋淋的痕迹笑了笑,“又得重新洗个澡了。”
周之莓有些失神地靠在赫维托的身上,又羞又恼地咬他的肩。
赫维托将周之莓抱起朝浴室的方向走:“知道吗?如果不是念着你有伤的份上,不管是上面这张嘴,还是下面这张嘴,现在都已经被塞满了。”
周之莓立马松口,不敢继续造次了。
与狼共处一室,反倒是那匹饿狼克制着不吃肉。
不得不说,赫维托有这个忍耐力,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
第二天早晨,周之莓在被换药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自己肩胛上的伤口,说实话,心都在滴血。
之前无论是手术还是牵扯到伤口疼痛,她都一副无关紧要的感觉。这一次清楚地看到缝合的伤口,黑色的缝合线像是皮肤里生长出的荆棘,乍眼一看还有点血肉模糊的样子,真丑。
周之莓可爱美了,隔三差五的就要去一趟美容院,做脸做spa,把皮肤养得又白又软又嫩。毕竟是个年轻小姑娘嘛,爱美很正常。可现在留下这么一个疤,第一感觉是有些无法接受。
周之莓有点emo,换药的时候没哭没闹,换完药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抱着腿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白天的沛新市和夜晚是截然不同的两副模样,今天天气一般,外头灰蒙蒙的一片,仿佛周之莓此刻的心情,闷闷的。
说不上太糟糕,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赫维托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周之莓就是这副蔫蔫的模样——双手抱着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长发垂落下来。
室内恒温,周之莓穿一条裙子,露出一双白皙的腿,脚上穿着粉红色的针织堆堆袜。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周之莓没有理会。一直到赫维托将她抱起来,她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
赫维托只是抱着周之莓挪了地方,让她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而不是冰冷的瓷砖上。
察觉到周之莓的情绪低落,赫维托难得有耐心询问她:“怎么了?”
周之莓倒也没有扭扭捏捏的隐瞒,直接说:“我不想要身上的伤疤。”
赫维托对此似乎也感到无能为力,毕竟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能够做到完全除去伤疤的技术。他身上也有很多疤痕,但从未想过去除。倒不是为了留存证明什么,而是他不在意。
哄人显然不是赫维托擅长的事情,他比谁都清楚她身上的疤是从何而来,也亲眼看着子弹从她的皮肤里取出来。
周之莓看起来很难过,她把脸埋进□□,从赫维托的角度看她,小小一只蜷缩成一团,孱弱极了。
只不过,这个问题还不待解决,周之莓身子僵了僵,感觉体内似有一股暖流涌出。她连忙起身,径直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赫维托不明所以,皱着眉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周之莓来月经了,并且来得十分不是时候,比以往提前了一周。
她坐在马桶上看着自己那条被染红的白色内裤,又抬头看一眼不请自来的赫维托。他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连她上卫生间都要跟着。
这一刻,难得赫维托也有一丝尴尬模样,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高大的身影斜靠在卫生间的门口,扬眉问她:“需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