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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河回去赴宴,时钊寒也就没有继续待在宫中的必要。
他没带随从,身上除了一把竹笛,也并无任何武器可以防身。
行至神武门,他的辇车就在不远处,时钊寒却缓缓停住了脚步。
“二哥送了一路,分明是有话要说。”
时钊寒声音淡淡,甚至不曾回头,却万分笃定身后之人的身份。
时寻夜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这位从不显山露水的弟弟,竟有这等本事。
“躲在御花园草丛后的,是你与萧五郎吧?”
虽是询问,但时寻夜分明已经心中了然。
时钊寒转过身来,两人对视片刻,他才开口道:
“二哥担心,我会将此事说出去?”
听闻此言,时寻夜笑的颇为邪气。
“那倒不会。”
“即便你说出去又能如何,父皇何曾信过你?毕竟……”
时寻夜抬眸,笑的意味不明:
“你的生父究竟是谁,还未可知呢。”
时钊寒面无表情,看向他的眼眸亦是极冷。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他动了怒,时寻夜脸上的笑意更甚几分,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八月拜祖在即……四弟,想杀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因这不一般的身世,你连自己都顾不全,又怎会管我的事情。”
时钊寒脸上未有神情,眉眼之间仍是自持冷漠。
“倘若二哥想说的只有这些,我已心中明了。”
时寻夜见他不为所动,脸上笑意便渐渐收敛,开口道:
“高温两家有意结亲,即便魏家近来得势,又能再得意多久?”
“大势已定,四弟怎不知该为自己多打算打算。”
时寻夜本是瞧不上老四的性子与能耐,倘若不是自己的母亲一再从中告诫,时钊寒的身世非同一般,他这才来游说拉拢。
而今夜所见,时钊寒明显是藏有余力。
倘若拉拢不得,那么此人也万不能留了。
“即便四弟你不考虑自己的前程,难道真的舍得萧五郎……”
提起萧河的名字,时钊寒微垂的眼眸瞬间抬起,时寻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难道你真的舍得萧五郎去做五妹六妹的驸马?”
时钊寒与赫连凛争抢一把萧河送出去的剑,而大打出手的事,已经闹到凌天都人尽皆知的地步。
他本以为老四对萧五郎并无过多的情谊,现在想来传闻未必是真。
而被他特意送去讨时钊寒欢心的韩家庶子,听说在老四的宫中久坐冷板凳,亦是想见老四一面都难。
前些日子刚跑回来,恳求时寻夜的垂怜,为其指明一条生路。
时寻夜瞧着他那漂亮的脸蛋,除去漂亮些,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没有赵维的文采与才干,提起“骨气”二字,时寻夜甚至都懒得将其与赵维相提并论,简直侮辱了枕边人。
见时寻夜对自己兴致缺缺,韩辛移只能自荐,愿意成为二殿下的眼线,只要时钊寒眼中能有自己。
如此一来,看旁人作茧自缚,时寻夜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他自己必然是不会屈尊说教,便将人丢给了自己的谋士洪信指点一二。
等到忙完事后再问,洪信说给了韩家庶子几瓶特效药,用的好则有奇效。
这些事时寻夜知道,却绝对不能对时钊寒提起其中的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