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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珩舟细细地喘着气,汗水连成一条线似的向下滴落,被时樾拿毛巾拭去。询问过复健师后,时樾拿来保温杯,倒了杯温水,让傅珩舟慢慢喝下去。
“怎么样?感觉好一点吗?”
几口温水流淌过干涩的喉咙,缓解了刀割般的刺痛,傅珩舟抿了抿苍白的唇,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还没休息够五分钟,复健师看了看时间,就说:“我们要继续了。”
时樾看着他,眉头紧锁:“这么快,可是休息时间还不到五分钟。”
复健师看着他,说道:“休息时间太长,他又需要从头开始,现在这样反而是最让他省力的方式了。”
时樾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低头仔细擦去傅珩舟脸上的汗,将东西放到一旁,继续开始复健。
*
一个半小时后,傅珩舟整个人都快变成从水里捞出来的了,复健师才让他停下。
“傅先生,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们需要根据病人的承受能力调整复健的强度和顺序,所以这是每天必须要做的流程。
傅珩舟此刻还在沉重地喘着气,但听到复健师的问话,还是回答说:“可以,还剩一些力气,双腿没有出现疼痛。”
“好。”复健师在本子上记录下来,沉吟片刻,“那明天可以试试加长时间,如果没有出现疼痛的状态,很快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这种时候时樾插不上话,只能看着傅珩舟和复健师聊。
傅珩舟淡淡地说:“好。”
复健师又转头看向时樾,道:“这位家属,可以在晚上给病人轻柔按摩一下,有助于减轻复健对双腿造成的压力,时间控制在半个小时之内就好。”
时樾十分认真地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从复健室出来,时樾给傅珩舟裹上毯子,即使医院走廊没有开窗,也将人捂得严严实实,生怕着凉一点。
回到病房,时樾轻车熟路地将傅珩舟抱进卫生间,褪去衣服扔进脏衣篓,把人抱进放满了温水的浴缸里。
这时候距离傅珩舟复健结束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可以放心洗澡,傅珩舟是能自己洗的,他只是双腿不方便,不代表手也不行,但是时樾总以“你刚才累了省省力气”为由,拒绝了傅珩舟自食其力的想法,亲自给人洗洗搓搓。
傅珩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时樾给他洗澡的时候还能放松地打个盹,直到被人裹上浴巾抱出来,才睁开眼睛。
他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困意,变得含含糊糊:“……洗完了?”
时樾“嗯”了一声,将人抱到床边,确认屋内温度不会让人着凉,才慢悠悠地剥开浴巾给人穿衣服。
傅珩舟现在已经非常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了,偶尔也会怀疑,自己这样会不会被时樾养废,但转念一想,只是住院这段时间而已,恢复之后他肯定不会让时樾这样照顾。
给人穿好衣服,再将他塞进被子里,此时傅珩舟的睡意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仰头和凑过来的时樾接一个黏黏糊糊的吻,最终以自己被吻得缺氧告终。
时樾则是满血复活,去清理用过的浴室。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多天,傅氏的事情都交给了傅珣这个现在名正言顺的掌权人管理,傅珩舟乐得清闲,只是偶尔会在傅珣焦头烂额的时候帮忙处理一些文件,再由林特助转交给在公司埋头苦干的傅珣。
转眼,在时樾自己都没记起来的时候,他的生日悄然到了。
时樾的生日在十月二十九,二十八那天,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