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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暗含的如霜雪般的气势。可是是柏川, 却又不是, 柏川不会这样半夜溜门撬锁溜进自己的家,不会耍流氓一样叫自己宝贝儿,更不会像这样收起所有锋芒只是痞痞地对着自己笑……
即便如此,安饶依然下意识地就喊出了口:“柏川?!”
“哎!宝贝儿!”那男人一听安饶叫自己名字,脸上的笑意更足了, 一脸谄媚道,“老规矩,你肯叫我名字了意思就是原谅我了,我的行李有资格打开了吧?”
“行李?”安饶皱了皱眉。
“哎,亲爱的,又要开始演了吗?”柏川一脸宠溺地揉了揉安饶的脑袋,径直走向墙角放着的那三个大大的黑色行李箱。
直到这时,一股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地冲进自己记忆的海洋,以极快的速度和自己原本的记忆混为一体,成为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在眩晕之中,安饶想起来自己有一个名叫“柏川”的男朋友,是一名刑警,确切的说是岚城刑侦一支队队长,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地让安饶跟着担心受怕,他吵过也闹过,可柏队长永远都是以案子为重,甚至在安饶有次手术需要签字的时候也不在现场,分手舍不得不分忍不了,以至于安饶最终麻木得只要柏川消失超过三个月他就搬家——眼不见心不烦。
而柏大队长就仿佛是长了狗鼻子一样,安饶搬到哪他都能顺利给找到,每次都能上演溜门撬锁挨打擒拿这一套,流程熟悉业务熟练,搬家几乎成为他们play中的一环,撬锁简直是就是二人情/趣的体现,所以安律师搬家从来都是找老房子——毕竟密码锁虽然能开,但是他也要体谅一下出差三个月累得筋疲力尽的柏队长的体力。
恍惚之间,安饶开始感到迷茫,自己真的有这样的一个男朋友吗?柏川真的是这样的吗?游乐园什么的真的只是一场梦?
或许,在游乐园里始终陪在自己左右怎么都没离开过的柏川是自己内心渴望柏川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映射?
安饶默默地关上门,慢慢走近正背对着自己,哼着歌开行李箱往外拿衣服的柏川,男人肩背宽厚,简单利落的黑T之下是一线刑警特有的柔韧肌肉,一看就很不好惹,而此时却对身后的脚步没有一丝防备,任凭安饶无声地靠近。
“哎?宝贝儿,我的那条蓝格子大裤衩呢?”柏川丝毫不顾及形象地问道。
和游乐园里高冷如万年冰雪一般的柏川何止相反,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安饶的眼眸动了动,蹲下身伸手拈住柏川黑T的衣角,迅速地一把掀开,没有,他的身上有刀伤有枪伤有缝合伤有各种各样的伤痕,就是没有那些如同裂纹般的伤痕!
“呼……”安饶不知为什么,突然松了一口气。
“哎?宝贝儿,”柏川反应十分敏捷地立刻转身顺势就把安饶压在身下,低沉的声音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在蛊惑,“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
“没,没有!”精明能干安律师被柏川猝不及防的大狗狗式的热情弄得面红耳赤,狼狈地推拒着柏川爬了起来。
柏川愣了一瞬,然后很快就又宠溺地点了点安饶的鼻尖,用万分温柔的语气亲昵地说道:“等着宝贝儿,我先去洗澡!”
然后抓起找了老半天才找到的蓝色格子大裤衩,走进了浴室,很快,水声响起,隔着门甚至都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轻快歌声。
安饶坐在地板上发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足以颠覆他对世界的认知,到底孰真孰假,他已经无从分辨,如果他现在身处游乐园,那这里就应该是游乐项目,但是手腕没有腕带,也没有入口检票的人偶工作人员,更没有遇到其他玩家,而眼前的柏川……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