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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谢应忱!?”
“对呀。”顾知灼嗒嗒嗒地往前走,“公子说,他要把晋王世子从南疆弄回来,在皇帝和晋王之间埋刀子。咦,我没说吗?”
听到公子忱,顾以灿很不愉快地抿了抿嘴。
他就出去了三个月,妹妹居然定亲了!这简直太让人生气。前头那个谢璟不是个东西,他本来打算等孝期一过,就套麻袋打上谢璟几顿,让谢璟主动去退婚。
结果一出孝他就有了差事,一回来,妹妹定亲了!
好消息:不是谢璟。
坏消息:又是个姓谢。
他悄悄问过三叔父,三叔父说,妹妹瞧上公子忱长得好看。
唔!他也很好看的啊。
他见妹妹略略偏头,雀跃的笑意从眼底涌出,有如朝阳升起,灿烂多姿,仿佛一想到这个人就会让她欢喜。顾以灿更不高兴了,把马尾甩得一晃一晃的。
“那我现在说了。”顾知灼自顾自地说道,“皇帝突发的惊魂症十有八九也有晋王有关……公子肯定知道原因。”
顾以灿:!
我很不高兴,咱们俩的默契呢?都不来哄我!
不行,他必须得见见这位公子忱,要是不顺眼,照样套麻袋打。
他悄咪咪地拉了拉妹妹的衣袖,想让她别再说什么公子忱了,赶紧看看自己,再不看,他都要枯萎了。
两人追追闹闹,脚步一拐,顾白白陪着上了香的卫国公走了出来。
两人纷纷驻足,唤道:“国公爷。”
卫国公同样没有久留,从镇国公府出来后,就又进了宫。皇帝对晋王突变的态度让他很是不解。
但是皇帝没有召见。
在罚了顾以灿,郑四这些纨绔后,皇帝也仅仅只见了晋王,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没有上朝,不但太医日日不离,连清平也被宣去了好几次,也吃胖了一圈。
皇帝病了,但有司礼监和内阁在,朝堂安步就班的运转着,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停灵七天,顾韬韬的棺木落葬了。
葬礼在三年多前已经办过,也因而,整个过程没有再去惊动任何人。
只有顾以灿和顾知灼兄妹俩,带着几个护卫,扶棺出了京城。
老国公顾谢,是小乞儿出身,顾家没有族地,连“祖坟”都是太祖皇帝亲赐的,在皇家陵寝的左侧给顾家圈了一块地。从顾谢夫妇一直到顾韬韬夫妇,顾尉尉,还有二房的长子和那个一出生就没有心跳的女婴也全都葬在这里。
兄妹俩上了香,烧了纸,把素服换下烧了后就回去了。
天没亮出的门,回到京城时,已过未时。
顾知灼把所有的悲痛压到了心底的最深处,她展颜一笑道:“大哥,我们顺路去趟锦绣坊。”
锦绣坊是京城有名的绣楼,他们的布料有不少是直接从江南运来时兴货,甚至还有从闽州进来的洋货,就连绣娘也是从江南带来的,不少花样子京城里的其他绣坊根本看不到。
马上要到七月了。
府里忙得乱糟糟,顾知灼前几天想起夏衣还没做。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做,每季针线房都会给府里的主子做上两身新衣,这是定例。可是一季只有两身怎么穿?尤其今年刚刚出孝,顾知灼柜子里头的艳色衣裳大多都是三年前的。
府里还有两个妹妹呢,也不能让她们凑和着只有两件夏裳吧。
顾知灼就跟锦绣坊的掌柜说了一声,让她稍后带几个绣娘去镇国公府。
回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