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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骄快要跪不住了,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让他腿根酸软,连抬头的力气都维持不住,脑袋焉巴巴地垂下去,落在后颈的滚烫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我害怕……”
他想将大腿放平,可沈月卿压在他的膝弯上,压迫得他的双腿无法动弹,两只手又被按在头顶,不管往前还是向后都动弹不得,真正是进退两难。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条被海浪冲上沙滩的鱼,被阳光炙烤,自由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够不到。
“月卿,你放开我好不好……呜……我、我腿疼……”
沈月卿不理会他的求饶,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发出让顾骄脸热的声音,身上一阵一阵地发紧,脑袋一低,眼泪又掉下来了。
这次沈月卿没再停下来惯着他,低沉淡漠的嗓音落在他耳畔,“还没做完,哭什么?”
分明是第一次说出这样不近人情的话,却比平日里显得更加真实,像是褪去伪装之后展露出真正的性格,蛮横霸道,不容忤逆。
第75章 第 75 章 咬
顾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今天的月卿太奇怪了,和平日里判若两人,没有清风拂面般的轻言浅笑,也没有事事依从的迁就纵容,他像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沉重的威势让人喘不过气。
顾骄身体滚烫,大脑一阵阵地发晕,每次呼吸都要用力,将胸腔里憋闷的空气挤压出来,心跳越来越急促,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
最要紧的地方被沈月卿把持住,他不敢乱动,哪怕最细微的摩擦都会带来巨大的刺激,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太少了,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会让人深陷泥淖,仿佛失去了整个身体的控制权,连动一动手指都很艰难。
气喘吁吁地将额头抵在床上,他甚至想把脑袋狠狠磕上去,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即使不能摆脱对方的压制,哪怕能稍微恢复,获得些许挣扎的资本也是好的。但事实是他被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了,不仅因为敌人过于强大,也因为自己太不争气,一闻到沈月卿身上的香味脑袋就发昏,连带着肢体也不听使唤,任由对方搓圆捏扁,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地方只有嘴。
多次求饶不成,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顾骄握拳怼在枕头上,恨恨咬牙,小声挤出一句话:“你、你别太过分……我可不是面团捏的,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后颈一热,沈月卿倾身舔舐,湿热的舌面扫过皮肤,激起战栗的麻痒,留下一道晶莹的水痕。酥麻的余韵还未散去,刺痛感突如其来,就像蟒蛇紧紧缠绕着猎物,闪着寒光的獠牙咬住猎物脆弱的脖颈,往血肉之中疯狂注射毒液。
顾骄觉得自己的后颈一定被咬破了,恍惚中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血液被吸食的吞咽声,即将被生吞活剥的恐慌感攫住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噗”的一声被戳破。沈月卿伸出舌尖,将唇边的血迹舔尽,像个餍足的瘾君子,心情很好地问他:“骄骄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顾骄干笑两声,收起自己不合时宜的小脾气,“没、没什么。”
沈月卿轻笑,贴近顾骄耳畔,将小巧的耳垂含进嘴里,充满暗示意味地舔咬,温热的呼吸吹进顾骄耳朵里,差点把他的魂都吹走了。
“那我们继续。”
继续?不不不……不能再继续了!
事情已经如此过火,再继续下去顾骄简直不敢想象,他趁沈月卿不备,一个鲤鱼翻身从对方怀里滚出去,堪堪挂在床边,连声说道:“不要了……我、我觉得,那个……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好困,我们睡、睡觉吧……”
“不要?”沈月卿刚勾起的笑容渐渐放平,歪头静静盯着顾骄,黑暗中视线受阻,可顾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