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9/37)
肉随着呼吸规律起伏,按上去的指腹能感受到它格外滚烫的温度。背脊陷进温暖的床褥中,身前是恋人的怀抱,他们彼此亲吻爱抚,顾骄的骨头都快酥软了,他半眯着眼,任凭难以言喻的快乐侵袭感官,察觉到发生在沈月卿身体上的变化——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发生的变化。
他们靠得太近了。没有衣物布料的缓冲,一切反应都变得那样明显,顾骄甚至不用低头看,就知道自己也是同样的状况。
他像个在温柔乡中泡软了脊梁的醉汉,双手攀在沈月卿肩背上,神色迷离地与他亲近,大有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法打扰到他们的意思。
直到他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掌心虎口处带着薄薄一层茧,肉眼难以分辨,但当它接触到无比敏感脆弱的皮肤时,摩擦带来的痛痒呈几何倍击中顾骄的大脑,他猛地弓起脊背,白皙的肌肤泛起红晕,像一只被活生生煮熟的虾。
顾骄浑身打了个激灵,浑浑噩噩的大脑有片刻清醒,惊慌推开与自己紧密贴近的人:“……不可以!”
他翻身跪起来就想往床下跑,对方却比他更快,闪电般触手钳制住他,将两只手腕并拢按在头顶。骤然失去重心,顾骄的身体向前扑倒,变成了一个腰部下塌,臀部提起的尴尬姿势。
脑袋里轰隆一声,仿佛全身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脸上,尤其是当他感觉到有东西在身后抚弄时,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窘迫得一声不吭,咬紧下唇一个劲儿地往外挣。
沈月卿重新俯身靠近,右手绕过顾骄肩膀,将他的脸强掰过来面对自己,潮热的吐息喷洒在顾骄脸上,他胸口压抑着细小的抽噎,根本不知道自己唇瓣肿胀、强忍泪意的模样有多诱人,跟最烈性的春.药没两样。
只逃离了短短两秒,顾骄再次落入对方掌心,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刺激让他忍不住红了眼眶,呼吸随着对方的动作颤抖,沈月卿无人问津的地方碰到了他的腿根,他浑身一颤,头皮发麻,可怕的危机感催促他立即抽身出来,可即便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法从沈月卿的掌控中逃脱。
委屈的情绪就像叶脉上的露珠,从无到有一点点汇聚,汇聚到叶片无法承受之重时盈盈滴落。顾骄的眼泪像沉甸甸的露珠似的,一股脑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掉在被子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沈月卿的动作停了下来,但没有放开他,只是无声注视着他委屈落泪,眼中神色莫辨。
他不开口,顾骄也不主动说话,就抽抽嗒嗒地哭,直到沈月卿低低出声:“哭什么?”
谢天谢地,他总算愿意说话了。顾骄忍住泪水,带着鼻音控诉他:“你明明说过……不、不生我气的……”
沈月卿:“嗯。”
顾骄更委屈了,“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月卿漫不经心地把玩他的下颌,顾骄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来自身体各处充满威胁意味的轻磨慢碾。
“我只是在做我们早就该完成的事。”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理所当然,话音落下时指腹忽然擦过顶端,惹得顾骄身体僵硬闷哼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顾骄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艰难向前爬了两步,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跟上,两人因此拉开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顾骄只能从中获得一点虚无缥缈的心理安慰。
“可是……”他喉结滚动,努力表达自己的想法,“我还、还没准备好,你不可以……不可以对我……唔呃!”
骤然收紧的力道让他被迫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沈月卿怜惜地吻了吻他的后颈,“嗯,哪里没准备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