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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道:“不过是一把剑,他时钊寒又何时缺过?”
而赫连凛,一个在凌天都无依无靠,又不受父兄所重视的质子。
即便是萧河给了一枚荷包,都能感恩戴德,何况是一把贵重的宝剑。
今夜之事,确实是他一时兴起,却不能小觑此事之后所带来的影响。
思铭问了,萧河才由此想的长远了一些。
赫连凛是迟早要回羌肃继承其父的爵位的,即便他不知此后那人经历了什么,又是否会牢记他的恩情。
但日后赫连凛得势,亦能看在他年少帮衬过的情分上,对萧家手下留情。
至于在这之后,到底是时钊寒坐上皇帝,还是赫连凛,倒显得并不重要了。
此时的萧河并不知道,就是这把赠给了赫连凛的剑,会让之后的许多事情变得失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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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居在家的日子,格外的好过,稍稍不注意转眼便入了四月。
赫连凛的生辰无人记得,萧河便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
赫连凛是第一次吃,听思铭说面要是咬断了,寓意不好,便吸溜的更加小心。
萧河也不点破,便让赫连凛乐在其中,生辰嘛,不过图个好吉祥。
“你在羌肃的时候,可曾过生?”萧河问道。
赫连凛摇摇头,嘴里含糊不清:
“我母亲尚在的时候,过过两次。”
赫连凛的生母和巧巧一样,乃是遗族之女,在羌肃是身份最为低贱的一族。
羌肃王一次醉酒后强幸了她,这才怀上了赫连凛。
生下赫连凛没过两年,便被羌肃王的宠妾逼的不得不上吊自尽。
赫连凛的身世,在凌天都不是什么秘密。
这也是世家子弟们总将其瞧的极轻的原因。
萧河听罢,点点头不再提了:
“只要以后你还在凌天都,每逢生辰我给你过。”
赫连凛被面汤呛了一下,眼眶微红道:
“也会有长寿面吃嘛?”
萧河笑着望向他:
“你若觉得不难吃,我以后都给你煮。”
赫连凛瞬间湿润了眼睛,声音颤抖道:
“那我自然是要吃的。”
说罢,他便将碗里的面汤也喝了个干净。
又过一日,萧斐刚下朝,一身官服来不及换,便来探望弟弟。
见这些时日,有了身边人的细心照料,萧河左肩上的伤早就好了。
只是落下了一些疤痕,萧河身为男子,本就是不打紧的。
萧瑶却坚持让他涂抹祛疤的药膏,说是他年纪尚轻便如此,还不知以后身上要落多少伤疤下来。
萧河想想她说的也对,确实没法子反驳。
不仅仅是他一人,萧捷萧野亦然。
只要是上过战场的将军,又怎能做到全身而退,毫发无伤。
上一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每每让他羞于在时钊寒的面前脱下亵衣。
本就是男子,身形不如女子体态丰美,身上又落了太多的疤,总是担心遭人嫌弃。
萧瑶给的药膏他倒是听话的每天都抹,等萧斐来看的时候,那伤痕淡的他都怀疑自家弟弟在装病躲懒。
嘴上调侃几句后,萧斐便提到再过五六日,便到了春蒐的时候了。
届时,文武百官、皇室宗门都要伴驾出行,前往木兰围场狩猎。
萧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