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0(17/51)
司农无不激动道:“大人,小人从前几年开 始,每年种稻子便特意留心籽实饱满、根柱结实的稻子,再将它们的稻子重新播种,反复挑选,所以才种出这些稻谷!”
谢无炽称赞:“很好,你的想法是对的。”
“还有还有,我的土肥也有他法,用的都是腐烂的菜叶草叶沤肥——”
几个人正在说话,忽然之间,时书也没太注意,有三五个身穿短打的男人围上来,起初还以为是百姓,接着,这几人忽然抽出刀四下挥砍——
“喂!”时书猛地往前跑。
那几个男人拿刀乱砍,护卫上前将人制住,但仍然有一个男人冲上了前来。谢无炽倒是可以躲开,但这个司农校尉抱着头,一脸惊慌发呆状,谢无炽伸手将他拽开,避免刀砍断他的脖子,但下一秒,刀锋划过了他的手臂。
一切来得很快。
手臂受伤,也在谢无炽的预料之中。鲜血迅速渗透了衣袖,那男人被护卫制住,嘴里还在叫骂:“杀了你这个狗官!谢无炽,杀的就是你!”
刚说完,辛滨猛地伸手去抠他口中,那人早已咬碎毒药吞下,片刻后肠穿肚烂而死。
时书跑到谢无炽跟前,看着他受伤的手臂,谢无炽道:“死不了,这几个估计是刺客。”
辛滨跪下:“属下无能!”
“田野之间突然窜出的百姓,谁会以为是刺客?和你们无关,这下服毒自尽,背后的指使隐藏,恨我的人倒是越来越多。”
司农校尉知道谢无炽救他一命,连忙跪下流泪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小人不知道如何报答——”
“你好好种地,给百姓和将士们提供粮草,就是你的使命。”
谢无炽转身,神色平静地往回走,时书拽开他的袖子,才发现那刀刃割破了手指长的伤口,血珠涌出,他连忙取出药涂在伤口,随后用布帛扎紧手臂紧急止血。
时书着急地问:“这是刺客吗?”
谢无炽:“别担心,不是第一次了。被行刺过几次,偶尔会受伤,还有一次箭矢从喉咙旁擦过去。越往上走,恨我的人越多。”
时书:“ 你疼吗?”
谢无炽:“疼还是不疼,说了没什么用处。疼的时候,说了不能止。不疼,又怎么可能。”
时书看着他,谢无炽自己缠上纱布,神色十分从容,至少在属下面前他从来不失态,和一行人骑上马,往燕州城内而去。
在外巡视了六七天,谢无炽终于回到行辕大府内,早已有人通报了大夫,时书进门时大夫也在,连忙替他重新包扎伤口。
时书站在一旁看,手臂被勒出苍白,倒上新的药时,谢无炽抿了下唇,脸色白了一点。
时书心口好像被扎了一下。
谢无炽真是要强,自尊心高,也许是从来不会诉说痛苦,所以总是让人忽略掉他在受伤。
大夫说:“大人这几日切勿吃辛辣、寒凉、油腻等物,也切勿过于劳累,而要休养生息。下官每日会来换药一次,大人务必遵循医嘱。”
谢无炽拉下了袖子,答应,掠低了眼。
时书看着谢无炽,忽然想起来,流民义军归义的那天晚上,谢无炽第二次说了“我爱你”,但时书并未给他任何言语上的反馈,不拒绝也没接受。
至少作为两个现代人,谈恋爱也要从恋人的关系做起,才好每天接吻,甚至发展性关系。
为什么时书差点没想起来,仔细想想,谢无炽的回旋镖好像回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自己现在和谢无炽是什么关系。朋友关系,但